1)上卷 第11节_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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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城——华盛顿将军

  巴尔的摩像所有美国大都市一样,当时没有现在的规模。那是一座漂亮的小城,清洁,繁荣;那里的风俗和社交习惯同欧洲的风俗习惯有许多共同点。我向船长交付了船费,请他吃了一顿晚饭。公共马车每周开往宾夕法尼亚三次,我订了座位。清晨四时,我上马车,行驶在新世界的道路上。

  这里的路是人走成的,而不是修建的,地面相当平坦。几乎没有树,孤零零的农场,稀落的村庄,法国的气候,燕子掠过水面,像在贡堡池塘上空一样。

  在赴费城路上,我们碰见赶集的农民、公共车辆和私人车辆。我记得费城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街道宽广,有些还种了树,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交叉成直角。特拉华河同它西岸的街道平行,静静地流淌着。如果在欧洲,这算得上是一条相当大的河流了,但在美洲,人们提都不提它;它的河岸不高,亦不引人人胜。

  在我这次旅行时(一七九一年),费城尚未扩展到舒尔基尔河;靠近这条支流的土地分成几部分,那里到处都在建造房屋。

  费城的外貌是单调的。总的来说,合众国的新教徒城市所缺乏的,是宏伟的建筑物。年轻的宗教改革运动并不迎合想象力,很少建造古代天主教用来装饰欧洲的那种圆屋顶、那种高耸的殿堂、那种双塔。在费城,在纽约,在波士顿,没有任何高耸在大片墙壁和屋顶之上的建筑物:这样的平整看上去是凄凉的。

  我先住在一间客栈里,随后我在一间公寓里租了一套房间;公寓里住着圣多明各的移殖民和法国侨民,他们的想法和我不同。一块自由土地向逃避自由的人提供避难场所:没有什么更加能够证明这个勇敢行动——绝对君权的拥护者自愿向一个绝对民主的国家流亡——的高贵价值了。

  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来到美国,充满对古代人民的热情,到处寻找早期罗马的严谨作风,但看到的却是车辆的豪华、谈话的轻浮、财富的不均、银行和赌场的伤风败俗、舞厅和剧场的喧哗,我自然感到非常愤慨。在费城,我以为到了利物浦或布里斯托尔。居民的装束是整洁的:身穿灰袍子、头戴清一色小帽、面孔苍白的公谊会女教徒是美丽的。

  那时候,我非常钦佩共和国,尽管我并不相信这在我们的时代是可能的。我了解古代的自由,那种自由是刚诞生的社会的产物;但我不了解产生于智慧和旧文明的自由,代议制的共和国用以证明其实际存在的自由。为了成为自由人,人们不再被迫耕种一小块地,人们可以埋怨艺术和科学、留钩形指甲和肮脏的胡子。

  我到达费城当晚,华盛顿将军不在那里;我不得不等候一个星期。我看见他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由四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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