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
毕竟陆时寒才来洛州不久,宅子也是刚置办的,下人也不贴心,不如来纪家养伤,照顾的也更妥帖些。
对于纪询的这个提议,陆时寒一开始自是没有答应,不过架不住纪询一直念叨个不停,陆时寒只好随纪询来了纪府。
沈扶雪闻言放了心。
嗯,恩人伤的不严重就好,她方才看陆时寒坐着轮椅,还以为他伤的很严重呢。
沈扶雪懂事地道:“表哥,那你带着江公子去客院吧。”
纪询点头,而后又道:“等等。”
“怎么了?”沈扶雪疑惑地道。
纪询上前,嘴里絮絮叨叨的不停:“你头上衣裳上沾了好些花瓣。”
纪询一边说,一边从沈扶雪的鬓发上取下花瓣。
沈扶雪白皙的小脸瞬间就染成了桃花色。
她一直以为只是衣裳上落了些花瓣而已,没想到鬓发上竟然也落了这么多花瓣。
也就是说,她方才顶着满头的桂花瓣,和陆时寒说话的……
沈扶雪咬唇,耳根都有些红,她在恩人面前出糗了……
纪询哪里知道小娘子们的心思,待把花瓣取下后,纪询大手一挥道:“好了,浓浓,都摘干净了。”
沈扶雪低头,声音小小的:“嗯,那我就先走了。”
沈扶雪回到桂树下以后,端起竹篾就忙不迭地走了,纪询也带着陆时寒去了客院。
…
客院。
同纪询用过晚膳后,陆时寒回了正屋中休息。
陆时寒低头看着木制的轮椅。
依着他的武功,昨日完全可以躲避开来,可“江停云”却与他不同。
江停云是个寻常的富家子弟,没怎么学过武,如何能躲开昨日的意外。
是以,这伤算是不得不为。
程周侍候在陆时寒身后。
程周一贯是个端谨的性子,此刻也难得感慨道:“没想到此次南下洛州,咱们竟与纪家有了这么多交结。”
世事实在是无常。
陆时寒的指骨轻轻敲在轮椅的木柄上,发出“笃笃”的响声:“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程周一直在陆时寒身边伺候,很快就明白了陆时寒的意思。
洛州知府周大人生性多疑,做事谨慎,不是个会轻易轻信他人的人。
虽然陆时寒假扮的江停云真有其人,但依旧是个外地人,不可能很快就得到周大人的信任。
但现如今有了纪询这层关系,却是个好契机,想来周大人不会再似之前一般多心。
陆时寒轻抬起指骨,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住到纪家来。
程周拱手,心悦诚服地道:“大人英明。”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伴随着“笃笃笃”的敲门声的,是一道甜糯的声音:“江公子,你在吗?”
程周听出来了,这是纪家的那位表小姐,济宁侯的女儿。
程周望了陆时寒一眼,而后上前开了门。
天色已晚,天空中一片晚霞,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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