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侧脸向下滑动，在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上流连。
他感觉得到，沈清风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矛盾。
正因为恢复了记忆和感情，才会不想面对他。
“如果你没有让遇晓救我，我那个时候就死了……”沈清风平静地开口，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用我的命结束和你之间的一切恩怨，不是很好的结果么？”
“不！”端寒睿声音响亮，心急如焚，“那样怎么可能是好结果？我们两个要活下去，要一起活下去……”
手被端寒睿握得有些疼，沈清风扭头，第一次坦然地与端寒睿对视。
端寒睿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急躁和心疼，像是害怕他跑掉似的非常用力握着他的手。
“端寒睿，我想杀你……两年前，我是真的想杀你……”
“但是你没有。”端寒睿急匆匆地打断沈清风的话，“你没有杀我……就算我当时不是设计试探你，你也不会杀我。”
“呵！”听到端寒睿笃定的话语，沈清风挤出一丝苦笑。
他心知肚明端寒睿根本没他嘴上说的那么相信他，否则当初也不会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妹妹死的时候，我是真的想杀你……”
“但你还是没忍心下手。”
端寒睿强调，一双异色瞳像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辉。
沈清风倒吸一口凉气，感到胸口闷痛。
“我差一点点就要刺穿你的心脏……”
“然而你还是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握着沈清风的手，端寒睿用沈清风的手掌紧贴自己的左胸口。
心脏强劲有力的律动从手掌心传来，沈清风不知怎么有些慌张，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能办到。
“阿清，承认吧，你也是爱我的，否则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舍不得对我下手……遇晓他说过了，如果不是你控制了力道和位置，我早就死了，就算是他也回天乏术。”
“……”
端寒睿急切又真诚地倾诉着自己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然而换来的却是沈清风漫长的沉默。
额头渗出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端寒睿觉得此时此刻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机会了——他刚刚和沈清风温存完，两人又都恢复了记忆。
“阿清，在我们两人都失忆的时候，我们是最坦率的，明明遇晓说过我们再也不会爱上彼此了，可我们还是彼此吸引，我还是对你说了我喜欢你，我爱你，而你也一样，口口声声说你讨厌我，却愿意把自己交给我，这难道还不算你也爱我的证明吗？”
“……”
“过去我们两个之间是有隐瞒，有秘密，有误会，有隔阂，有伤害……”一边说，端寒睿的脑海中一边浮现出两年前发生的一幕幕，“那些全是我的错，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很后悔，真的非常后悔……”
声音越来越哽咽，端寒睿深深地低下头，咽下一口苦涩的眼泪。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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