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红了眼眶。
结果，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是么？
我们两人之间……就连这样一丝信赖都没有吗？
“沈清风……”
“你是照顾了她……”
沈清风与端寒睿几乎同时开口，一瞬间端寒睿有种心脏都被冻住的错觉。
“你照顾她是为了有朝一日找到我，趁我沉浸在与妹妹重逢的喜悦中时杀了她，给予我最致命的打击……”
波澜不惊的话音，每一个字都像是匕首，一把一把狠狠插进了端寒睿的心窝。
“这才是你对我的报复……端寒睿，你从未停止恨我，你直到现在仍在折磨我……”
不、不是的……
听着沈清风义正辞严的污蔑，端寒睿的心都要碎了。
他张大嘴，迫不及待地想对沈清风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根本就不恨他，他只是爱他……
然而，他却发不出声音。
内心深处强烈的痛苦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只能艰难地做深呼吸，眼眶和鼻尖一阵酸楚。
“我不会原谅你的端寒睿，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妹妹报仇！”
刷！
沈清风纵身一跃冲向端寒睿，一剑刺向端寒睿的心脏。
端寒睿双手一抬，牢牢抓住了锋利的剑身。
手掌心被割破，流出血来。
“沈清风……”
沈清风拼命地想要刺穿端寒睿的心脏但却办不到。
手腕在颤抖，剑柄在颤抖，剑身也在颤抖。
距离拉近，端寒睿难以自控地盯着沈清风的脸看——
好美。
没有了疤痕的沈清风的脸，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当初，就是这张脸在初见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叫他越陷越深。
他爱沈清风绝美的容颜。
但没了美貌的沈清风，他也爱。
然而此时此刻，沈清风这张脸上除了对他浓烈的仇恨和杀气再无其他，端寒睿突然间开始怀念沈清风之前满是伤痕的那张脸了。
至少在那张脸上，他时而还能看到沈清风对他的情意。
“阿清，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一直都是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小肚鸡肠，卑鄙无耻之徒？”
“没错。”沈清风不假思索地肯定，声音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预料到答案一定是这样，可端寒睿还是在这一刻受伤了——
受了心伤。
有那么一瞬间，他动了让沈清风就这么杀死自己的念头。
这样等到真相大白，沈清风查出沈玲珑并非死于他手之后，便能像两年前的他那样后悔，悔得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这样，沈清风就能永远记着他，永远都忘不了他了。
唇角挤出一丝悲惨的苦笑，端寒睿紧闭双眼。
“阿清，端寒睿，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男声分散了端寒睿原本就不够集中的注意力，端寒睿扬起眼帘的同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扑哧！
沈清风用剑刺穿了他的左胸。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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