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就熟地溜去奚念知卧房门口。
试探着撞了撞,门掩上了,没锁。
从空隙钻进去,祁景迁站在门口,不确定要不要继续靠近。
就看看她睡觉是否会摘下手环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没错,就是这样。
祁景迁轻手轻脚往前踱步,走到床边,抬高脖颈。
她侧卧在榻,脸正对他这边,宽大的袖摆遮住左腕。
扭头扫了眼旁边的两个高凳,并没有手环。
那就是说,钥匙还在她腕上。
祁景迁眯了眯眼眸,事情难办啊!倘若这姑娘连睡觉都不摘下手环,他又该如何得到钥匙?
愁容满面地咬咬牙,与上次一般,他两只前爪搭在床畔,缓缓向她靠近。
用嘴小心翼翼咬住她袖摆,慢慢往上掀。
露出雪白的手腕了,看到彩色手环了,还有那把垂着的钥匙,希望就在眼前了……
眸中生出期冀,祁景迁定定望着那手环。
既然能戴上,必然能解。
他迅速瞟了眼她仍紧闭的眸子,伸出舌头,找到手环的那个结扣,想把它舔开。
奚念知并没入睡。
试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本来还能再忍忍的,可是——
倏地缩回手,她抿唇握住左手腕,上面残留着一小片晶晶亮的口水。
抬眸望着大灰狼,它明显心虚,瞬间移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脸上的嫌弃和恶心实在难以掩饰,奚念知不理它,穿上鞋去打水清洗。
祁景迁也很绝望。
还没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他好像就已经遭到了老大的嫌弃。
能怎么办呢?
靠谄媚弥补过失呗!
他摇摇尾巴,跟上去。狗该怎么向主人撒娇的样子,他还是见过的。
奚念知打了盆井水放在地上,从瓶中取了朵蔷薇,一片片摘下花瓣,抛入水中。
花是大灰狼清晨送来的,芬芳馥郁。
将双手浸入水中,冰冰凉,倒也舒适。
奚念知已经不气了,但她还是要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踱到她身边,祁景迁作出低眉顺眼状,仰头蹭了蹭她胳膊。
家狗获得主人喜爱的必杀技,“蹭”。
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很好,重复着再来一轮……
“别,痒。”奚念知忙从木盆抬起右手隔开它的亲近。
怕痒倒是其次,只是她一想到这壳子里住的有可能是那位,就心里怕得痒痒的。
“小灰。”轻咳一声,奚念知斜望着它,不知该说什么,便重新把手浸入水盆。
是了,她必须步步谨慎,万不可透露一丝马脚,更必须打从心底里把它当做成一条狗,不然若被它先觉察出不对劲,她的小命就悬乎了。都说帝王无情,她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蔷薇嫣红的花瓣浮在水面,将清水都映成了淡淡的绯色。
她白皙的手腕裸露出来,根根葱般纤细的手指在花瓣中时隐时现。
那彩色手环上的钥匙也晃晃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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