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个小时后,洛星在燥热中惊醒了。
不大的卧室里,青梅味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超过阈值数倍,像一团烈火,死死压制着洛星,让他又热又无力。
他的身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可怕空虚,迫切地想要什么东西来大力地爱.抚他,填满他……他胡思乱想,脑中闪过一个身影,看不清面容,但分外熟悉。
他不由自主地缩紧四肢,呻.吟着,在黑暗中无助地蹭着床单,直到连膝盖都擦破了皮,才从浑浊中夺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居然毫无预兆地第一次fa情了。
洛星爸妈今晚都在厂里值夜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揣着狂乱心跳逃下床,从柜子里翻出社区免费发放的fa情抑制剂,这原本是给他十八岁之后用的。
他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顾膝盖的疼痛,双手颤抖着给自己注射了一针。
然而,这管药水仅仅起到了缓和作用,控制住了信息素,让他恢复了行动能力,却并没有像包装上说的那样可以抑制全部的fa情反应。
这一切都和他生理课上学到的内容完全不相符。
包括他未成年fa情。
洛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穿着睡衣起身,茫然了一阵。
理智和思考在fa情期的操控下已经成了奢望,他现在就像低等动物,只有一个本能:赶快去一个能搭救他的地方。
他拿起钥匙和手机,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家门,连外套都忘了穿。
最近的医院就在两公里外,不算远。
凌晨三点的冷夜,所有生机都蜷缩进了梦乡,只剩下温柔的星光,疲于奔命的车辆,和散在各个角落里神色呆滞、缓慢游荡的人。
洛星不够走运,仅仅三百米的距离就遇见了两个,还都是Alpha,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不怀好意,还好他身上外散的信息素已经基本抑制住了,对方发现不了他是个fa情期的Omega。
一阵阴恻恻的寒风吹来,他揪着衣襟,牙关发颤,忽然又冷又怕,那是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不安,对危险最原始的忌惮。
如果,如果钟年初在就好了。
蓦然想起钟年初,洛星鼻子一酸,突然委屈得要命。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思念着钟年初,想见他,想抱他,想要他。
洛星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逐渐浑浊消沉的意识让他直接跳过了“120”这个最佳方案,拨出了钟年初的电话号码。
漫长的拨号音响起,像锯子一样拉扯着他绷紧的神经。
五秒之后,电话接通。
“小星?”
洛星“呜”地哭出了声:“哥,我好怕,你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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