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6章 依赖_外室今天咯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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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我阿兄说爹娘都没了,都被火烧死了…我才不需要爹娘,我有阿兄就够了…”

  她扁了扁嘴巴,开始言颠语倒:“阿兄要知道我养了个外室,肯定会杀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能出去乱走…”

  景昭眼皮瓮动了下,目光移至被她蹭起的衣摆:“姑娘这处印记……”

  提到印记,方才还显见露了些委屈的沃檀面容矍然冷沉下来。待景昭眉心一跳时,她已自榻上坐起,并抽出利刃抵在了他心口。

  夜色轻盈,碎银似的月光栖定在支窗上,这间不大的屋子内,匕首的寒光令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沃檀眼也不眨地盯住景昭,阴恻恻且森然:“你记住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要是也敢骗我,我就先杀、嗝……”

  狠话撂到中途,一个酒嗝把自己打蒙了,足足几息后沃檀才捡回被中断的思绪,接着威胁:“……先,先奸后杀,把你衣裳全脱了,扔大街上给人看!给人看!”

  不是头回收到这样的恫吓,景昭心无波澜。

  他看了看胸前的利刃,再抬起臂来,不急不缓地把匕首自沃檀手中取出。

  果然在匕首完全脱离掌心后,沃檀便木木地眨了两下眼,接着向后一仰,阖眼睡着了。

  她从来不会平直地躺着睡,要么蜷成一团,要么就抱着被盖或头枕。这般睡姿多半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联想到她幼时的行乞经历,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因冬日露宿,无瓦遮头而形成的。

  景昭立于榻前,目中明灭不定。

  乌渔查到些新的眉目,曹相孙女之死确与那南堂主有关,而适才,他又在她身上见得那红玉髓……

  若他不曾记错的话,那红玉髓,是旧朝皇室之物。

  榻上之人长长地吸了口气,嘴里嘤哝着什么,睡相开始不安稳起来。

  见她挣扎着似想掀开眼皮,景昭躬低身子,伸手在她背后上下抚弄。

  她很瘦,两侧脊骨嶙峋且单薄。抚弄间景昭的手难免经过腰肢,那截腰,怕更是细到双手可掐的地步。

  唇间溢出小阵咳嗽,动静被景昭压得很低。

  千头万绪萦绕心间,线索与臆测错杂交复,然时辰究竟已不算早,他便也躺到了榻上,和衣而卧。

  —

  因着那马球会的缘故,隔天上值不久,陈宝筝早早地便梳洗完毕,在香风中出了府。

  这趟同行的还有陈夫人,沃檀跟在后头到了那公主府时,见门口已经停了一水儿的香车骏马,绫罗绮盖。

  胡飘飘今儿看她颇有敌意,找着歇脚的地方便怒目质问:“你昨天给我写的方子是什么?”

  沃檀:“怎么了,不好喝吗?”

  “我要的是养颜方子,你给我秋梨膏的方子做什么!当我傻?”胡飘飘目光凶野,像要吃人似的。

  沃檀在台阶上坐下,嘴里答道:“肺主皮毛,肺气宣发好了,肌表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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