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商议中,派去麦子山附近侦查的哨探倒是又来报告,那一带东江兵确实只剩下五千多了。
同时他先前派去抚顺的哨探兵也回来报称东江军主力确实过了抚顺,并未回头,人数似乎比出发时还多了些。
代善听到这些报告,皱眉沉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江兵在沈阳附近留下的兵力越来越少。
自己和牛庄、海州又联络不上。
难道是东江兵去打海州了?
可调走五千兵,也根本攻不了海州。
又或者关宁那边真的出兵了,缠住了牛庄和海州?
敌情不明。
忍住。
必须忍住。
这一定是东江恶贼设的圈套。
他也和东江军打过交道。
他知道东江的兵,虽然武器陋劣,兵丁疲弱,却最是奸猾。
东流西蹿,和泥鳅一样滑溜。
东江的将官不是傻子,怎么会真的故意把人数削减到能被沈阳城中虏兵一口吞掉的程度。
自己绝对不能上了当。
眼下只要认定一点,守住沈阳,坚持到八弟黑还率领八万主力回来,那就行了。
其他的,只能忍耐。
代善的这一番心理活动,自然没有宣示于人。
旁边众建鞑头目只看见他听了禀报之后,面上脸色变了几变。
先是变红,然后又变得铁青,接着又变白,最后恢复正常。
呼吸也从一开始的急促,渐渐平定下来。
一旁的萨哈廉对代善最是了解,见他这番脸色变化,自然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他自己的想法和代善没有说出来的意见相同。
不过代善能忍住,有人却忍不住了。
站出来的是塔拜。
这塔拜是老奴的第六子,他和阿拜、汤古代虽然都是老奴的儿子。
但所得待遇却和代善、黄台吉等人天差地别。
这阿拜是老奴第三子,至今却只是一个区区的牛录额真。
汤古代是老奴第四子,是一个固山额真。
这塔拜则在天命十年因征东海呼尔哈部有功,得了一个三等轻车都尉的封号。
这三人眼见都是老奴儿子,黄台吉继承汗位,代善也是大贝勒这等尊贵。
甚至自己的侄子辈都有贝子乃至贝勒的称号。
他们却因为母妃地位低下,连带自己地位不尊,受人轻视,自然也早就积郁了许多不满。
每次有立功的肥差,都轮不到他们去。
这回塔拜见城外麦子山只剩下五千东江兵,代善还显出孱弱害怕的表情,便再也忍耐不住了,站出来大声道:
“大贝勒,我塔拜请领兵五千,出去把这麦子山东江恶贼尽数剿灭。”
代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可!”
塔拜愤怒道:“为何不可?大贝勒对东江毛贼区区五千兵,都如此害怕,把我国震慑四方的威风都要扫灭在地么?要是其他部落,还有投诚我国的尼堪,见我后金国任由毛军在境内如此蹂躏,定然都要背弃!”
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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