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打不到车。
走吧,走吧。
正好让脑子清醒清醒。
刚出小区,一辆车朝她缓缓行驶过来,灯光刺眼,她下意识偏头,抬手遮在眉眼处,只余光去看前面车辆。
车子停在她面前,几秒钟后,贝雅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道:“榕榕,上车。”
“阿姨?”
许榕一边怀揣着狐疑,一边上了贝雅的车。
她系上安全带,问出心中所想:“您是来接我的吗?”
“那不然你觉得阿姨这大晚上的来做什么。”贝雅笑道,“那臭小子三番五次地给我打电话,烦死个人,接了电话我才知道,他是要我来接你。”
“……”
许榕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岑寂在警局还能分出心思来管她的事。
岑寂在警局还在监视她。
“阿姨,您知道岑寂现在在哪儿吗。”
“那我哪知道,腿长在他身上,我也管不着。”
“他在警局。”
贝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过仅仅是片刻便恢复如常。
一副司空见惯的口吻,“那混小子又造什么孽了。”
“不过他倒是对你好呢,榕榕,在警局还催我来接你。”
许榕埋下头,垂在腿上的两只手绞在一起,指身泛白。
“榕榕,你觉得他喜欢你吗。”贝雅忽然问道。
许榕几次开口却没说出什么来。
贝雅:“还是他对你其实是另一种感情呢?”
“什么意思。”
她听出了贝雅的弦外之音,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生怕再听到关于岑寂那些惊世骇俗的事。
“许…你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父亲的死和他有关。”
“嗯,我知道这件事的。”许榕声音很小,“其实我今天回岑家也是想问您和岑叔叔,关于岑寂九岁那年的事。”
贝雅有些诧异。
许榕并没有表露出她预料之中的情绪,她不禁有些惊奇,“你不恨他?”
“您和我妈好像都挺希望我去怨恨岑寂的。”
贝雅反问:“这难道不应该吗。”
“至少要等我知道当年事情的具体经过。”
“那你不如去问当事人。”贝雅更改了目的地,调转车头转而去警局,“这事谁也没他清楚。”
“我想过。”
可是,她不想再一次揭开岑寂的伤口。
或许,这么高尚的借口只是为了遮掩她潜意识里觉得岑寂会骗她这个事实罢了。
“那就不用光想。”
话落,贝雅手机响了。
岑凛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贝雅瞄了眼,“榕榕,帮阿姨接下电话。”
许榕接听了电话,开了免提,没出声。
“凛凛啊。”
“这么晚还打扰二叔母实在不好意思。”
听筒里传来岑凛略带歉意的声音,“如果三叔母还没歇息的话,来一趟,把阿寂带走吧。”
“巧了这不是,我和榕榕刚准备去呢。”
贝雅笑着应道,“麻烦凛凛了啊,我们过会儿就到。”
“是这边麻烦了二叔母才是。”
岑凛毕恭毕敬地挂了电话。
警局,
岑寂跟个二大爷似的缩在沙发上,长腿翘在木桌上,“凛凛啊,谢了啊今天,过会儿还要麻烦你呢。”
“你哪天被人弄死了我都不觉得奇怪。”
岑凛斜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取出一副手套戴上。
活动了几下关节后,人高马大地站在岑寂跟前,一片阴影洒下,遮住了他面前的光。
“起来。”岑凛冷了声音。
“我脱个外套。”
岑寂懒洋洋地站起身,脱了外面一件衣服扔在另一边,衣服掉落到沙发上的那一刻,岑凛的拳头也落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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