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040.床下
乔暮能感觉到这气味似乎来自楼下，他沿着那潮湿的痕迹走去，瞥了一眼隔壁那打麻将的一家人，那些人直勾勾地盯着乔暮，手上的动作依旧停滞。
“他大四喜快和了。”
乔暮眼神不错，出于好心，他提醒了其他人一句。
顿时，其他三人的目光转向了背对着乔暮的那人。
乔暮满意地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快步下楼，他刚过转角，就看到了走廊里的一只脚。
拖鞋因为挣扎而掉落，那脚耷拉在地上，继续往上，是属于女生的双腿，牛仔裤，薄绿色卫衣，死灰一般惨白的脸。
那是403室住着的女生。
乔暮沉下心来，他拾级而下，靠近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女生的尸体。
“她在火灾之前就已经死了？这场火灾是为了掩盖这件事？”
是一个有着简单花纹的陶瓷碗。
“是你杀了她。”
他蹲了下来。
小燕听到乔暮的话，忽然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惶恐地说道。
“我没想那么做的，没想那么做的，我只是好奇，她凭什么住在这里，凭什么.”
他看到那红光是来自衣柜旁边，一间佛龛前面插电的快要坏掉的蜡烛，只是，佛龛里空空荡荡，没有佛像，只有些微的灰尘勾勒出朦胧的痕迹，朝着佛龛之外延伸，就好像那上面的东西有自己的意志，一点一点爬了出来般。
忽然，一道浅浅的吸气声从乔暮身后传来。
乔暮用手电筒仔细端详，发现这碗里都是生米粒，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暗黄色的半透明的凝固的油脂。
乔暮立刻起身回头，他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个人影朝着403室敞开的屋子钻了进去，很模糊，仿佛一团烟雾。
他伸手按了按客厅的灯，发现开关似乎坏掉了，没有反应。
床，桌子，椅子，柜子，普普通通。
这床铺干净整洁，床单没有半点儿褶皱，就像从未有人睡在上面过一样。
滴答——
“.都、都是他的错！”
乔暮顺着那痕迹消失的方向看去，发现正朝着床铺。
往前走，卧室的门没有关，但阳台的窗帘紧闭，其中泛着微光，红彤彤的，着实瘆人。
小燕好像变成了复读机，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乔暮很快想到一些推理小说里的桥段，为了掩盖一个人被杀死，干脆就放火烧了整栋楼，浑水摸鱼，瞒天过海。
【一碗生米，不建议你品尝，因为真正吃它的家伙还在饥肠辘辘，伱也不想成为今晚的加餐，对吧？】
乔暮手电筒照过去，看到垂下的床单似乎遮掩了某样事物。
女生那原本黑亮润泽的头发此刻披散在地上，从后脑处，逐渐渗透出带着淡淡腥味的鲜血，在那腐朽而满是霉味的地板上蜿蜒，比这淋漓的血液更加鲜艳的文字在乔暮的视野之中浮现。
他靠近过去，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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