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这一口气像是酝酿了许久,又来得突然,一下子就把云傒给吓了一跳,久久回不过神来,半天后她才问:“我对你什么样了?”
“你心里明白。”他像是堵着一口气,埋着头走。
“你说清楚!”云傒拉一下他。
“干嘛老凶我?”他忽然回头。
“我哪有?”云傒只愣一下,马上就回嘴,都让他锻炼出条件反射了。
“有。”他说。
“什么时候?”云傒皱眉。
“现在!刚才!以前!全部!”
“……说全部就太过分了!”
不仅记仇,而且记得很全面。
刚才还说他对什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心境来着,原来暗戳戳地记仇呢?
江敬舟自认冷静了下来,其实仍是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说:“我就是憋得太久想发泄一下,你别往心里去。”
我才不往心里去。
云傒这话没敢说出口,他现在敏感脆弱,大概是真想找件事来发泄一下,所以她不想再刺激他。
江敬舟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座旧小区里面的一栋老式居民楼的阳台,这楼一共才7层,没有电梯,阳台就是一片空地,地面和围栏砌的都是水泥,有些地方因为年久而出现了裂缝,并不美观。
“来这里干什么?”云傒走到围栏边往下望去,能看见马路来往的车辆,旁边的公园。
“吹风。”江敬舟倚着围栏,“我们那一片都是平方,没有阳台,小学的时候去同学家里,看见阳台会有点向往,后面偶尔路过这种小区,有时候会上阳台来看看。”
向往,一个阳台?
也许他向往的是从高处往下看的自由。
云傒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之前你说你经常画景,也包括阳台么?”云傒忽然想起这件事。
“嗯,”他垂眼笑了笑,“画过几张,但我真实见过的阳台不多,都是凭着印象和自己的想象画出来的……东西。”
“有机会让我看看。”云傒闭上眼睛,微风徐徐吹过耳畔。
“看什么?画?”
“你的想象。”
月明朗,风清凉;
仲夏月,万物,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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