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色甚为复杂的脸。
卢俊义刚才的那番话，其实也从无形当中，深深扎入了卢氏的心里。
或许当初，她真的从李固那里，得到了许多快乐。甚至还让她有了一种，那李固才是她这辈子，最该去爱、去喜欢、去依靠的感觉。
可就在半刻钟之前，当她从李固的口中听闻那些话的时候，顿时便将她心中关于爱情的诸多美好，一下子全都戳破了。
而此刻，卢氏面对着卢俊义的灵魂发问，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于是，便只能用着那双不知所措的眸子，在卢俊义与李固的身上，不停游弋着。
就在卢氏心中五味陈杂的时候，她的耳边，便又传来了卢俊义的询问。
其实那些问题，自卢俊义知晓自己被绿的时候，便想当面去问卢氏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那个机会。
此时，既然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那他也就再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你能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一下，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想我卢某人，平日里待你也算不薄了。”
“你想用的、想穿的、想玩的，我又有哪一样不曾满足过你？”
“你说，我们二人做夫妻这十数年来，我有没有打过你？”
“即便是骂你，也没有过几次吧？”
“为什么我对你如此之好，你却非要做那些龌龊不堪，下流无耻的勾当呢？”
“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满意？”
卢俊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越来越低沉，直至最后，几乎就是吼出来的。
直把那卢氏吓的，身体猛地战栗几次之后，泪水便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流了出来。
“我，我，我……”
“我就是见你，平日里只顾着和那些庄客练棍比武，整日里也极少陪我。”
“所以，所以我一时寂寞，才，才……”
卢俊义冷冷一笑。
“一时寂寞，不是你借此手段来伤害我的借口！”
“若你真觉得，我这个丈夫哪里做的有问题，都可以当面找我解决。”
“即便解决不了，我们也可以好聚好散，给你一纸休书，任你自去。”
“可你用这种手段来侮辱于我，却是我卢某人，无论如何都原谅不了的。”
卢俊义阴沉着脸，缓缓走到跪在地上，仍旧瑟瑟发抖的李固面前。
用着尽量平稳的口气，讲述着他的‘原谅’条件。
“李固呀，你们二人，一个不念往日的结发恩情，红杏出墙羞辱于我。”
“一个，不念当年的救助之情，妄图毒杀于我谋夺财产。”
“今日，我若轻易饶了你们二人的性命，那真的就是天理难容了。”
“但我卢某人，却又不想因为你们两个腌臜之人，摊上牢狱官司。”
“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们两人一个活命的机会。”
卢俊义说着，便转身自站在一旁的燕青腰间，拔出了一支匕首，扔在了床上。
“你们俩人身上的罪孽实在太重了，所以我只能宽恕一个。”
“你们两个，既然如此地相爱，那就选出一个人去死吧。”
“只要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杀了，那么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我卢某人宽恕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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