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越来越有出息,我都听马掌事夸了多少回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冯子敬道:“大出息,谈不上;小聪明,倒是有。比不得你亲手调教的有能耐!”说罢,见上官鸿呵呵笑了,便继续道:“对了,我那得了一斛剑南进贡的春酒,味道醇美,知道你嗜酒,便特意给你留了半斛,改日不放到花房小坐,顺便拿了去!”
“哎呦,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随便接哥哥的礼!”上官鸿摆着手,连连推辞。
“老滑头,我何曾说白白赠你了?自是有求于你!”冯子敬说了,有点难为情,赶紧观察上官鸿的脸色。
上官鸿面色如常,调侃道:“老哥哥整日无欲无求的,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欸,话可不当如此说,为人在世,怎么可能不要人帮忙?”冯子敬语速缓慢地说,“前几个月,天灾连连,陛下又缩减开支,便裁了一千多宫人。好巧不巧,我门下有几个徒弟也被革了。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都是十来岁的孩童,谁瞧着不心疼?又都不算机灵,若进了北苑,或者赶出宫去,难免受人欺负,倒不如托与熟人,一来,同在宫内,也有个照料;二来,再学一技傍身。”
上官鸿听了这话,马上明白了,道:“我懂老哥哥的用意了,只是人熟理不熟,便是咱们相识一场,我也得按规章办事,不然,恐怕落人口舌,于自身难保!”
“这是自然!自古求人办事,见允是人情,不允是本分,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就如当年你遭人冤枉,大家都不信你,是我苦苦哀求,挺身作证,最后才救了你!”
上官鸿听得清楚,不免又勾起前尘往事,眼泪唰一下冲出眼眶,“老哥哥对我有大恩,我一日不敢忘,只是宫里规矩大过天,咱们当着差,唯有循规蹈矩,才走得长远!”
冯子敬点头称是,道:“我从来施德不望报,这一次,若不是为那几个小猢狲,我也不肯舍这张老脸,搬出从前的旧事,让你犯难,实在是没有值得托付的人了!”
“我明白!”上官鸿随口接下话茬,“只是,世上的事只等你撞着,不等你算着,我也不敢贸然答应哥哥,还是等回去了,仔细核算核算,看能收容几人?再答复哥哥!”
“嗯!”冯子敬赞成道。
上官鸿破颜一笑,望了望天色,道:“我还有事,恐不能作陪,须先行一步了!”
“是我打搅了你,你快去吧!”冯子敬笑道。
上官鸿听了,匆匆起身,抱拳告辞。
赵钦有隐忧,凝视着上官鸿越来越远的背影,担心道:“听上官典正适才的口气,此事大概有门儿,不过,就怕万一僧多粥少,匀不过来!”说罢,唉声叹气。
“尽人事,听天命,其他的,咱们也无能为力!”冯子敬太息道。
赵钦回味着,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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