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跪在金銮殿前,来往众人皆鄙夷的望着他。
平日里李燃仗着他老子是太尉,没少在人前作威作福,今日一朝落马,一时间成了众人的笑柄。
其实他喝酒误事,可大可小。
再加上薄守义是个会来事的,此趟进都,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傅九襄拉下马,其余人能不结仇就不结仇,早在散朝后他就找到了李孟,给了李孟台阶下。
“太尉大人,昨夜是微臣不守规矩,竟然在宵禁过后要求进都,给郎中令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
“薄大人说的哪里话,是我那儿子不成器,耽误了薄大人的要事!”
两人一番寒暄,李孟心中大石落地,连这当事人都不在意了,再加上顺帝如今被北疆扰的烦忧,李燃犯的错大可往轮值当夜喝酒误事上推,罪不至死。
想到此,他更是看薄守义顺眼,觉得此人很是机灵。
他随口提了一句,“陛下爱重定北王,今日你弹劾他,恐会不顺,你……可有后手?”
薄守义一阵苦笑,他已是冒死进都,北疆军粮是有问题,但那败坏腐烂的军粮,却是的确与傅九襄无关!
他进都,一半是为了想在烛都挣一份前程,剩下的一半,却是因为他在北疆,早已没了容身之地!
在那批坏了的粮食送到傅九襄军营中时,薄守义在傅九襄心中,就早已定下了死期。
从傅九襄连夜进都,薄守义没有将他拦下来开始,他就成了那批人手中的弃子。
薄守义失魂落魄地走在烛都皇城中,耳边不断回响着方才在金銮殿外头听到的讥笑,那群官员在他弹劾傅九襄时喊得声嘶力竭,一听到顺帝说容后再议便立马偃息旗鼓,转头就来抨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进都状告定北王。
证据,律法,公正,那群文官道貌盎然,文质彬彬的皮囊下都是不可见人的黑心烂肺。
何为天理公正?薄守义放声大笑。
薄守义输了。他放手一搏从北疆来烛都,徒手在朝堂中劈开一道裂缝,北疆兵败,傅九襄明明难辞其咎,但这又如何?
傅九襄依旧是傅九襄,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定北王。
他掉不下高台。
“哈哈哈哈哈!”薄守义抬头望着灰扑扑的天,这皇城,也不过如此!
薄守义守在宫门口,直到官员都走完了,才看见穿着一身黑衣的傅九襄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
少年郎眉眼沉沉,带着尘埃落定的释然与沉静。
再看到薄守义后,他难掩怒色。
“定北王,今日朝堂状告您,对不住啦!”
“北疆军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个騪粟都尉究竟在干什么!”傅九襄眼眸充血,厉声发问。
薄守义笑的喘不过气,他被傅九襄提了起来,双脚不着地,头脑充血,他双手紧紧抠着傅九襄的手,一字一句道:“傅九襄,你不过……托生在了好人家……你若
请收藏:https://m.bila9.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