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干净,我就不信了,还找不出昌隆柜坊和苏郎仪勾结的证据。”
傅九襄亲自守在昌隆柜坊中,盯着手底下的人里里外外彻查昌隆柜坊,甚至有一队人马专门在挖地道,但尽管废了如此大的功夫,还是半封昌隆柜坊同烛都往来的书信都没有找到。
“主子,咱们住的悬泉置派人来找您了。”
“带上来。”
青山领着悬泉置的侍卫到了傅九襄跟前,在昌隆柜坊中搜了两天,连个鬼影都没找到,傅九襄心中本就窝火,见到来人他没好气地吼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催命一样现在就要来见本王!“
“王爷,烛都来的信,上头写着急,小的不敢耽搁。”“青山你拆开看看,信里头写了什么。”
“哎!”
青山手脚利落地拆开了信封,他将那位侍卫小哥推远了,小声道:“王爷这两日心情不好,你走远些。”
信中不过寥寥几句,青山在读完信后,神情愈来愈僵硬,他踌躇着开口道:“王……王爷……烛都,出事了……”
这天也是奇了怪,凉州甚少下这样大的雨,黑沉沉的云雾压在头顶,让人喘不上气。
傅九襄拧眉:“烛都出什么事了?”
“千山信中写道谢允死了。”
轰隆隆!又是一阵响彻无比的闷雷,傅九襄抹了一把落在额上的雨水,“怎么死的?难不成又像之前薄守义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悬泉置?”
“王爷,”青山艰难地开口:“是大公子送去的毒酒。”
傅九襄以为他听错了,“你说谁?”
“苏家大公子。”青山重复了一遍。
“雀奴?”
傅九襄在滔天的雨幕下有那么一丝的茫然,为什么是雀奴?怎么会是雀奴!
他们在幽都不是还好好的吗?雀奴他想要谢允死,为什么不同自己说!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给谢允送去了毒酒!
他难道不知道,谢允死了,失态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吗!
他是苏郎仪的儿子,他为什么还要把苏家牵扯进幽都之乱中?傅九襄想不明白!
苏知玺毒死了谢允,这除了让苏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没有任何意义!他这是在多此一举!
谢允死了,烛都肯定乱成了一团,苏知玺的这杯毒酒送进昭狱,苏家再也无法置身事外,无论谢允犯了什么错,他到底是朝廷命官,在陛下未定罪之前,谁也没有权利让谢允赴死!
苏知玺这是在谋害朝廷命官!
他到底想干什么!
傅九襄真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苏知玺这一番举动是为了什么,他远在凉州,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甚至他都不清楚此时此刻苏知玺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砰!
傅九襄用了捶着一旁的大树,紧握着的拳头冒着血丝,古树摇晃,呼啦啦的雨水冲刷着他手上的血痕。
“主子!”青山一声惊呼。
傅九襄望着不远处的昌隆柜坊,伫立在雨幕下的昌隆柜坊就像是夜色下的鬼魅,张着血盆大口,稍不留神就能把人吞入腹中,杀人于无形。
“备马,回烛都!”
“主子,陛下交代您要在凉州查清楚昌隆柜坊中出现的官银,咱们如今回去是违抗圣旨啊!”
傅九襄翻身上了山鬼,将水鬼刀插回了腰间刀鞘中,冷声道:“废话那么多,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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